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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橫談/中國疫苗獲世衞認證的動力與壓力\施君玉

5月7日,世界衞生組織宣布將中國國藥集團旗下的中國生物製品研究所研發的滅活疫苗列入緊急使用名單,這意味着中國這款疫苗獲得了國際社會的正式認可。世衞組織總幹事譚德塞稱,這是世衞組織認證的第六款疫苗,將擴大全球疫苗獲取計劃(COVAX)的購買範圍,同時增加各國加速批准使用的信心。

《紐約時報》發文稱,「這是中國疫苗外交的一大勝利。」當然,《華盛頓郵報》和香港當地個別媒體不忘拿塞舌爾島國作例子,認為這個人口只有10萬的國家,儘管接種的人群高達60%以上(據稱,60%的人接種了國藥疫苗,其餘的接種了阿斯利康疫苗),現在依然每天有近百名感染者,以此向讀者灌輸「國藥不靈」的信息。不過,這類文章也承認,疫情沒有受控或與塞舌爾過早開放旅遊業有關,但慶幸的是這個島國沒有重症患者出現。這等於為國藥疫苗做了廣告:當一種傳染病不再意味着死亡的時候,人類對之的恐懼也會慢慢消失。

憑心而論,有沒有世界衞生組織的認證,國藥疫苗在一些國家的試驗數據擺在那裏,中國疫苗的效力和質量擺在那裏。此前一些國家的領導人帶頭接種國藥疫苗,足以向世界傳達出對中國疫苗的信心。西方的抹黑無礙中國疫苗在全球市場的供不應求。

這兩天有關美國宣布支持暫停疫苗知識產權專利的消息成為焦點。但是冷靜想一想,這不過是美國政府玩的一次國際公關,因為美國政府本身並沒有權力要求企業放棄專利,接下來各國政府還需要在世貿組織TRIPs的框架內進行談判,即使所有成員國全部同意,那也是今年下半年的事了。但美國政府通過此舉成功佔領了道德制高點。

世貿的遠水解不了疫苗需求的近渴。當下最重要的是在現有條件下如何通過國與國之間的雙邊合作、實現技術轉讓,從而幫助一些有條件的國家盡快形成疫苗產能。美國總統拜登前幾天宣稱,「美國將成為抗擊新冠病毒的武器庫」,承諾向世界提供更多的疫苗。對於這樣的表態,世界當然歡迎,尤其是南半球國家迄今獲得了疫苗屈指可數,美國能表現得如此「慷慨」當然求之不得,希望美國不是嘴上說說而已。

事實一再證明,沒有中國的實質性參與,全球COVAX計劃是很不靠譜的。正因為如此,當世衞宣布將國藥列入緊急使用名單後,國際社會歡呼雀躍。中國在短時間內,迅速研發出滅活、重組蛋白、信使核酸(mRNA)等類疫苗,其研發和生產能力可見一斑。此前有人擔心,這幾個月西方國家對中國疫苗瘋狂打擊,很有可能把中國疫苗擠出世界市場,這種認識恰恰反映了對中國製造的不自信。這幾年中美貿易戰沒有少打,美國一心想把生產鏈向印度等國轉移,但實際結果是中國對美貿易額不減反增。可見全球生產鏈、供應鏈和價值鏈的形成是一個長期的過程,並不是美國單方面想脫鈎就能輕易實現的。

這次世衞組織將國藥列入緊急使用名單,完全是在預料之中,接下來科興疫苗入列也只是時間問題,這是國際社會對中國製造投下的信心票,也是中國產品質量自信水到渠成的結果。當然,中國採用的滅活技術走的是傳統路線,與美國普遍採用的信使核酸技術(mRNA)存在一定差距,但中國奮起直追、後來居上,其獨立研發的核酸疫苗(mRNA)也已進入臨床試驗階段,相信不久的將來,有更多中國疫苗入列,從而鎖定中國在疫苗研發領域第一方陣的地位。

世衞組織批准中國滅活疫苗進入緊急使用名單既是動力也是壓力。一方面各國對中國疫苗的審批會進一步加速,另一方面也給中方帶來新的壓力。畢竟中國目前每天只有1200萬劑生產能力,而國內的日需求就高達1000萬劑,換句話說,我們每天能夠向國際社會提供的冗餘也只有200萬劑。不過,「中國速度」不僅體現在火神山、雷神山的建造方面,在疫苗生產廠房建造方面也正展示出新的「中國速度」。據報道,國藥集團的中國生物公司第三期廠房僅用了70天就封頂,有望在7月1日前竣工,而這個生產車間可形成30億劑的年生產能力,無疑將大大提高中國向世界的供給能力,極大改善COVAX框架下因印度疫情危機帶來的窘境。

科興的國際審核正在密鑼緊鼓地進行,世衞組織專家組已要求科興補充相關材料,獲得世衞認證也是大概率的事。科興疫苗在世界幾大洲的試驗數據充分證明,其在防止重症以及死亡方面取得了不俗的效果。巴西小鎮塞拉納的試驗則是很好的例證。如果說去年中國出口的數百億隻口罩、防護服等挽救了無數人的生命,此次中國疫苗加入到世衞緊急使用名單,將給資源匱乏的發展中國家帶來希望。這就是今日之中國、舉足輕重的「中國造」以及中國人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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