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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文論藝/冰雪長津湖\嘉 妍

由陳凱歌、徐克、林超賢執導的電影《長津湖》計劃於今年上映。電影以抗美援朝戰爭第二次戰役中的長津湖戰役為背景,講述一個志願軍連隊在極寒嚴酷環境下堅守陣地奮勇殺敵,為長津湖戰役勝利作出重要貢獻的故事。為了呈現雪虐風饕、千里冰封的環境,劇組的拍攝地也十分寒冷,陳凱歌此前曾在採訪中提及當地天氣基本上保持在零下二十度以下,主演吳京採訪中亦透露自己拍戲時一度被凍到「半邊臉麻木」。

在不斷傳出天價片酬、千元餐標的當前影視行業,這種為了藝術創作篳路藍縷的精神實在難得。陳凱歌此前拍攝《妖貓傳》時,適逢拍攝地襄陽難得一見的一場大雪,陳凱歌臨時起意讓飾演白居易的男主角黃軒在大雪中只着一層薄紗,佇立半個鐘頭,只為電影中最終幾秒鐘的一個鏡頭,以呈現詩人為求佳句上下求索的精神。雖然艱辛,倒也是演員的本職,只是這樣一件事情,讓大導演陳凱歌在公開場合反復提及,可見如此行為如今似乎並不常見。

這又使筆者想到前些天採訪電影《少林寺》的副導演施揚平時,他提到當年拍攝《少林寺》時候的艱苦環境:當時電影《少林寺》的拍攝地河南省登封市正處於歷史上的高溫時期,天熱且旱,劇組裏面,十八個運動員住一個房間,沒有風扇,只有蚊帳;他同導演張鑫炎以及編劇三人擠一間房,張鑫炎晚上回到房間寫分鏡,「一把扇子,一個小油燈,一個板櫈,一張桌子這樣伏在桌前,一天要洗七八趟澡」。住宿條件惡劣,吃又吃不飽,如此環境中,他們共同創作出了《少林寺》這樣的經典電影,而如今再回首,盡是「憶往昔崢嶸歲月稠」的豪邁。

其實越是艱難的環境,往往越能凝聚出劇組強烈的向心力,越容易誕生偉大而永恆的作品;而七八個助理圍着、酒店高級套房住着、美食房車候着的「明星」們,最終難免成為稍縱即逝的「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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