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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話煙雨/眺望歐洲城堡\白頭翁

歐洲古城堡是典型的中世紀建築,高聳雄偉,尖塔入雲,富麗堂皇;古堡壘、古城牆、古隧道、古兵道,建造得鬼斧神工;現在看來也是曲徑通幽,讓人遐想。但歐洲城堡不是迪士尼樂園,它是伴隨着封建割據,伴隨着侵略、戰爭、殺戮,伴隨着攻與防、生與死的鐵血規則,歐洲第一座城堡在血雨腥風中誕生了。

歐洲的第一座城堡可能始於英國倫敦,因為根據英國歷史記載,英國的第一座城堡倫敦塔,始於羅馬帝國入侵的公元四十三年,羅馬皇帝克勞狄一世率領龐大的聯合艦隊渡過英吉利海峽,搶灘登陸的地點就選擇在泰晤士河的入海口。羅馬軍隊像海嘯狂飆,英國軍隊難以抵禦,讓幾乎戰無不勝的羅馬鐵騎差點敗回到戰艦上的,是倫敦塔。倫敦塔堅實厚重的城堡,在那個時代,幾乎刀槍不入。所有的歐洲大公國都明白了一個真理,要不為人所欺侮,所殺戮所奴役,似乎只有一個辦法,就是趕快修起城堡。從公元一世紀始,歐洲封建割據蜂起,大公國林立,公、侯、伯、子、男幾乎都有封地封城,彷彿是中國商周時期八百諸侯國相爭,戰爭幾乎無時無刻不發生,中國有句古語:春秋無義戰。歐洲的中世紀亦然。

在歐洲中世紀,歐洲大部分地區缺乏或者還沒有建立中央集權,政治上長期處於四分五裂,社會衝突在各個領域和階層不斷發生,貴族們不僅有「內戰」,而且還面臨着「外戰」,有時候武力和戰爭將決定一切。隨着羅馬帝國的崩潰,歐洲的經濟、政治和社會發展都出現了倒退與停滯,近千年的中世紀黑暗漸漸拉開帷幕,這時期歐洲也誕生了一個新的階層:騎士階層。騎士階層與日益興盛,不斷完善的城堡成為中世紀歐洲政治、經濟相對穩定的雙重因素。

正是城堡與騎士撐起了整個歐洲中世紀。歷經長達千年的中世紀,城堡修築得越來越堅固,越來越科學,也越來越漂亮,各種各樣的城堡遍布歐洲各地。

歐洲城堡起初不過是一座簡單修築起來的山寨。據現代藝術家複製的英國比約克郡赫爾姆斯利城堡看,它不過是一個土牆壘起的環形村鎮;四周引水成河,像中國古城池四周的護城河;為了便於防守,土城堡的城牆是用方石砌成,修有城牆垛口,便於防守射擊,城門處修有進出的簡易木橋,利於通往,又便於在緊急防守時拆毀;土城堡中修有一座高高的城塔,上面既可瞭望,又可防守;土城堡中修有水井,建有糧倉槍械庫,甚至修有馬廄。但那個時代的古城堡總體上講還屬於初創型、簡陋型、臨時型、野戰型,在法國和普魯士,這個時期的古塔更多的是木製的,外圍的木製柵欄,木製防禦工事,木製的塔樓,對防禦入侵的敵人騎兵還是有效的,但不知那時是怎樣防備敵人火攻的,中國歷史上有「火燒連營七百里」的故事。但有一點是確定的,歐洲早期的城堡完全是防禦性的,不在於殺傷多少敵人,只注重擋住敵人的進攻,保衛自己的人身和財產,從這一點看,真有點像中國封建社會晚期的一些「土圍子」「寨子」和大戶人家的「大宅院」。

那是歐洲城堡的初級階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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