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塔爾世界盃，球場四周那些滾動着的醒目廣告，印證了這句調侃：「雖然人民沒去，但人民幣去了。」亮相的中國企業，有電視、文旅，有手機、牛奶，甚至還有人力招聘公司，覆蓋範圍之廣泛，鮮有匹敵者。

廣告牌背後的故事，球場外的角力博弈，比場內更加殘酷，也更加跌宕起伏、充滿懸念。這些企業中，最能喚起內地球迷記憶的，就是「萬達」。上世紀九十年代，萬達俱樂部是中國足球的初代霸主，曾經引領了那個或許是中國足球最激情的歲月。彼時正讀中學的筆者，也湊熱鬧收集了一堆海報。

二○一五年，雄心勃勃打造全球第一體育產業公司的萬達，斥資一點五億美元拿下了四屆世界盃頂級贊助商權益。然而不久，隨着金融調控收緊，巨大的債務如冰山一樣塌落。危機關頭，萬達在二○一七年上演了「世紀交易」，將旗下酒店等項目以六百多億人民幣打折賣出。悲壯的斷臂求生，讓萬達渡過了危機。如今，萬達依舊亮相在世界盃賽場上，而很多更龐大的房企則深陷生死泥沼。

能進球場打廣告的畢竟是少數。但是遇到四年一度的世界盃，如果不絞盡腦汁去蹭熱度、分一杯羹，那就不是一個精明的商家。最沒想到的是，施丹、摩連奴、施蒙尼等在國際足壇叱咤風雲的球星名宿，竟然在標榜精緻生活、各種「媛」雲集的小紅書上亮相。比如英格蘭與沙特賽後，摩連奴就在小紅書上發表點評。

一向以「狂人」形象示人的摩連奴，因為名字諧音被球迷稱為「魔力鳥」，如今也乖乖地進入了這個本是主打美妝、個護、旅遊等生活方式分享的甜膩平台。但商家也不只是炒作噱頭，而是盯緊了體育消費賽道的巨大潛力，所以才重金下注。只能說：錢真是真正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