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眼錄/胡山源與彌灑社\劉 俊
魯迅在《〈中國新文學大系〉小說二集序》中誇讚《彌灑》月刊「是一個脫俗的文藝團體的刊物」,卻也認為它「其實,是無意中有着假想敵的」,那就是憎惡「庸俗」和反對「壟斷」。對於在《彌灑》上發表的作品,魯迅在肯定它們「大抵很致力於優美」的同時,也指出了它們「所感覺的範圍卻頗為狹窄,不免咀嚼着身邊的小小的悲歡,而且就看這小悲歡為全世界」。論及胡山源,魯迅一方面肯定他是彌灑社中「最特出的」,認為他的小說《睡》「是實踐宣言,籠罩全群的佳作」,另一方面也指出他的《櫻桃花下》(應是《碧桃花下》)「卻正如這面的過度的睡覺一樣,顯出那面的病的神經過敏來了。『靈感』也究竟要露出目的的」。魯迅肯定《睡》胡山源並不領情:「他那樣地捧我,我覺得受之有愧,並且我並不以為《睡》是一篇小說」;而魯迅批評《碧桃花下》,胡山源也在不客氣地指出魯迅弄錯了篇名和發表的期數之後,表達了自己凜然的態度:「他又那樣地打我,我也不敢領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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