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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少談食/好暖!京城的一煲砂鍋粥

  左圖:干貝蝦蟹砂鍋粥。右圖:精緻小點。

三月的北京,春寒料峭,雨雪不分。鳥巢門口的大風硬是把人推進了隔壁的新奧購物中心,吹得人臉紅,心跳卻很平靜。

一邊用本已被吹涼的雙手捂着溫度更低的臉頰,一邊聽着沿途各家餐廳的小哥們的熱情吆喝、看着風格各異的店名「對號入座」。

來了幾天就已經吃夠了烤鴨涮肉的香港人,苦苦尋找着那塊能擊中「胃蕾」的招牌。最終,目光落在了「南拳十三姨潮汕砂鍋粥」上。「砂鍋粥」這三個字,此時好像自帶霓虹燈背景,在仍被寒意包裹的我心裏閃閃發光。

腸粉、燒鴨、蝦餃拼燒賣、干貝蝦蟹砂鍋粥還有陳皮紅豆沙……菜單上的每一個名字,都在向一位離家在外的「大灣仔」釋出溫暖的善意。約莫20分鐘後,一桌菜已齊齊整整的上桌。甫一揭開砂鍋蓋,水產的鮮香和米香氤氳在熱氣中撲面而來,嗯,是家鄉的飯香。

綿細的糊狀粥中隱約可見米的形態,入口又可以呈流入狀的吞嚥,可謂「形散而神不散」,吃得出其中的功夫。分量合宜的干貝和蝦蟹,是兩三口粥就有一口海鮮的充實,是在香港三四百塊起步的富貴,在首都,竟是盛惠99蚊的親和。

三碗粥下肚,這下什麼崗都能過了。在依舊寒冷的北京吃到這樣一鍋功夫潮汕砂鍋粥,猶如胃口上接了一波「潑天的富貴」。美食不獨享,順手打包了紅豆沙,甜潤了北方的同事。

對了,誰說北京人不吃砂鍋粥?

相聲大師侯寶林在《改行》中曾生動地演繹過北京大鼓名角劉寶全改行賣早點,用砂鍋熬粥:他不有那砂鍋嘛,一和弄這粥:「吊爐燒餅扁又圓,那油炸的麻花脆又甜,粳米粥賤賣倆子兒一碗,煎餅大小你老看看,賤賣三天不為把錢賺,所為是傳名啊,我的名字叫劉寶全。」

人生酸甜苦辣的複雜滋味,在砂鍋粥中,越煮越模糊,越煮越淡然,就越甜。

潘少(文、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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