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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玉言/香港「一國兩制」下的人民性\小杳

  圖:香港是全球人口密度最高的城市之一,建築十分密集。\資料圖片

前不久與義工朋友探訪公屋。其中一家不足三十平米的房子,住着祖孫三代。客廳兼作卧室,擺着一張上下鋪,年過九旬的婆婆熱情地招呼我們。一個神情有點異樣的女孩呆坐在唯一的椅子上吃西瓜,一位黑瘦的老者默默站在窗邊──義工告訴我,老者是婆婆的兒子,當漁民;女孩是孫女,有智障。我們一進來,小屋立馬顯得擁擠不堪。婆婆說自己耳朵聾了,但老人臉上一直笑盈盈的,幾次請我們坐床上,我不好意思坐,將帶去的禮物袋送給老人,老人從床下取了盒椰奶給我。我再三推阻,老人追到樓道塞給我,朋友說拿着吧,婆婆一片心意。走到樓梯口,老人還站在樓道朝我招手……那盒椰奶我直到今天都捨不得喝,不忍心喝。擺在辦公桌上,每每看見就心痛。

祖孫三代住着上下鋪房子,九十多歲還要照顧沒有自理能力的孫女……就這樣,他們在香港還算是不錯的,因為有公屋可住。街頭樹蔭下坐着的那些老人,平靜的表面背後有怎樣的苦楚?

香港作為一個發達經濟體,看起來光鮮亮麗,但總感覺哪裏不對頭,隱藏着一種不健康狀態。

社會結構的不健康──經濟上,產業單一、轉型困難、人才流失;民生上,分配不均、貧富懸殊,看病難住房難;社會形態上,階層固化,上流停滯。而資本仍然在不停賺取最大利益。疫情之下,許多公共行業應對的唯一措施就是加價。

群體心態的不健康──普通百姓為生計所困,沒法享受快樂心情,不敢抱有人生夢想,年輕人無望絕望;政客熱衷街頭抗爭、議會拉布;管治者庸碌無為,抱持打工心態,信奉少做少錯不做不錯;醫界極度排外,立場凌駕人道主義;師者不行傳道授業解惑之本分,部分學生罔顧道義為恐襲者行悼念禮,網絡充斥偏激仇恨……

不健康的病根,在於不合理的社會政治經濟利益格局,在於僵化的管治理念和管治機制,在於功利化的文化價值觀。國際智庫羅馬俱樂部(The Club of Rome)創辦人Aurelio Peccei曾說,任何的進步(不論是科學進步還是其他進步),如果它不同時使道德、社會或政治也取得進步,那就毫無價值可言。「保持原有資本主義制度和生活方式」,並非指以固化的認知維持香港的資本主義,教條地延續自由放任的經濟邏輯和單一固化的經濟結構永遠不變,甚至迷信英國人留下來的一切。不能與時俱進以動態思維深入領會「一國兩制」的生命力和創造力,不進行任何改革,任由資本主義制度缺陷放大扭曲變形,社會關係失去應有的「人與人的屬性」,異化為「物與物的屬性」,使社會充滿功利的味道,為金錢所使,為利益所趨,失去了情懷夢想操守。

早在一八六七年馬克思就指出:「資本來到世間,從頭到腳,每個毛孔都滴着血和骯髒的東西」(Capital comes dripping from head to foot, from every pore with blood and dirt)。一百五十年後,在一個號稱現代發達的地方,資本原始的醜陋與血腥仍未褪去。

如何解決這個病症?──以國之所長,補香港所需。將「一國兩制」之下香港這一制,注入「人民」元素。

人民性是中國共產黨精神品格最根本的屬性。這個百年大黨不斷壯大、歷久彌新的「不老秘笈」就在於──人民至上。一切來自人民依靠人民為了人民(of the people, by the people, for the people),從來不代表任何利益集團、任何權勢團體、任何特權階層的利益。鄧小平說「我是人民的兒子」,要把人民擁護不擁護、贊成不贊成、高興不高興作為制定政策和作出決斷的出發點和歸宿;習近平說「我將無我,不負人民」,「我的執政理念,概括起來就是:為人民服務,擔當起該擔當的責任」,「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嚮往就是我們的奮鬥目標」。

只有理解這個政黨的人民屬性,才能明白為什麼她能夠使六億人脫貧並過上好日子;才能明白為什麼她能從一窮二白走到世界舞台中央;才能明白為什麼她能夠舉國辦大事,飛天上星辰、蛟龍入大海,面對抗疫這個全球性難題,率先控制疫情率先恢復經濟……才能明白百年慶典上,當偉人講到「任何想把中國共產黨同中國人民分割開來、對立起來的企圖,九千五百多萬中國共產黨人不答應,十四億多中國人民也不答應」時,全場熱烈鼓掌歡呼,那是發自內心的呼應!

香港這一制,不是簡單意義的「資本主義制度」,它是一國當中的「兩制」之一,國家主體秉持的人民至上理念亦應成為香港治理的首義。解決「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之間的矛盾」亦應作為特區良政善治的目標,想市民之所想,急市民之所急,憂市民之所憂。立一個港版的奮鬥目標,來一場港版的扶貧攻堅戰、港版的深化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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