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子報詳情頁

談文論藝/潮音毛不易\嘉妍

臨近過年,第五波疫情愈演愈烈。筆者於家中觀看了內地綜藝節目《中國潮音》,其中擔任導師團「樂府令」的毛不易,是這次專欄很想談到的一位內地唱作音樂人。

初聽毛不易,覺得他的詞曲有一種與其本身年紀不相符的歲月感,字字句句都砸在「社畜」心頭。在他的詞中,縱使無名,卻能頂天立地;也可以是走進歡樂場,卻背上夢想的打工人;日子雖然平淡,卻也開始於每天自然醒的清晨,「風鈴響起又是一天雲很輕」……

毛不易的歌彷彿總能號準失憶人的脈搏,從而引起人的共情。譬如《像我這樣的人》,短短幾句「像我這樣優秀的人,本該燦爛過一生。怎麼二十多年到頭來,還在人海裏浮沉……」怎不令人想到那些年那個年少輕狂、卻最終被磨平了棱角的自己?

毛不易曾經在醫院工作,見多悲歡離合的他,寫出了《借》,「借一盞午夜街頭昏黃燈光,照亮那坎坷路上人影一雙。借一寸三九天裏冽冽暖陽,融這茫茫人間刺骨涼。」詞中意象,結合生活的澀,生老病死的無奈循環,關照聽者自身,盡展無餘。

熟悉毛不易的歌詞,都能體會到他對於國風的堅守,但傳統只是他的媒介,他唱的依然是這片土地上的人與事。《東北民謠》主要講述苦等愛人歸家的女子,卻能借此述說東北大地的蒼涼──「塞北殘陽是她的紅妝,一山松柏做伴娘。」她很美,但遊子還是如流水般一去不回頭。

曾聽到一種說法,毛不易之所以寫出好歌,是源自他對於生活的敏銳觸覺。不論是在ICU做護士的經歷,抑或是作為一名歌手,一點一滴的平凡,配合深入人心的曲調,被他唱出了錦繡。

友情鏈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