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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門日語/《一場遊戲一場夢》\簡嘉明

去年王傑的首本名曲《一場遊戲一場夢》出版三十五周年,因此發布了新曲《一場遊戲一場夢(結束篇)》。熟悉的前奏響起,立刻將聽者拉回上世紀連手提電話也還未普及的時代。那是一個談情說愛仍會海誓山盟、還重矢志不渝的年頭,於是被女伴離棄的男偶像才可引吭高呼:「那只是一場遊戲一場夢/雖然你影子還出現我眼裏/在我的歌聲中早已沒有了你。」

新版本沿用經典的編曲,讓樂迷彷彿神回年輕的歲月,耳畔響起的卻是新的主旋律與歌詞,不變的就是王傑那極具辨識度的哭腔與嗓音。第一次聽《一場遊戲一場夢(結束篇)》,我是看網上MV的,懷舊的畫面,明顯是致敬當年的浪子旋風:牛仔褸、電單車、隨身聽、電影《天若有情》式的浪漫愛情與生離死別,哪管觀眾嚮往的目的地不同,也沒所謂青澀年華裏曾幻想的鐵騎士是王傑、劉德華還是郭富城,因為無論故事過了多少年,依然是悲劇告終,彷彿在淚眼中透過王傑獨特又帶沙啞的嗓子告訴觀眾:往事可以懷念,依然沒有人可以回到過去。

MV的導演及製作團隊很有心思,找來一名酷似本尊的演員扮演新版浪子。穿皮褸球鞋的造型、滄桑的臉龐與緊皺的眉心,讓人頃刻間有昨日的王傑回來了的錯覺,可惜理智同時讓早已成熟的人明白,那是不可能的,即使有後期製作,充其量也只可修飾歲月的痕跡,卻沒可能抹去三十五年的感覺,那只是新生代演員林哲熹。製作人跟觀眾開了個玩笑,也像玩了一場遊戲,歌曲完結之際,大家就如從少女時期沉迷偶像的夢中醒來,而今日這類行為也早改稱為「追星」了。留戀不留戀,時間也不會為個人的不捨而停留,但到了某個時刻又總讓人如回到了起點,彷彿冥冥中逼人要從頭來過,正如王傑自己為結束篇所寫歌詞:「什麼是對錯/莫名傷害都嘗過/我又回到原來的生活/也許這樣適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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