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館藏擷英/委拉斯開茲《宮娥》\閒 雅

「唯一值得專程去西班牙,最讓我嚮往的,是委拉斯開茲的作品。他是畫家中的畫家:我完全不驚訝在他那裏找到了對我而言最理想的畫,面對這些偉大的作品我感到了極大的希望與無窮的信心。」一八六五年,法國畫家馬奈在寫給友人的信件中這樣講到委拉斯開茲。

本月六日是委拉斯開茲(Diego Velázquez)的誕辰紀念日,本周分享被譽為「委拉斯開茲的最高成就」的畫作《宮娥》(附圖),以緬懷這位對世界繪畫史產生過巨大影響的藝術家。

前些年,專家們評選出歷史上影響最大的三幅油畫,分別是《蒙娜麗莎》、《夜巡》和《宮娥》。作為西班牙普拉多博物館的鎮館之寶,《宮娥》是西方繪畫史上最多分析、討論與模仿的作品之一,畢加索都曾將此畫解構分拆、重新演繹出不下五十八幅作品。

畫中人物眾多,委拉斯開茲把人物安排得起伏有致,有站直的,半跪的。正中央身着禮服的金髮女孩是五歲的瑪格麗特·特蕾莎公主。她的身邊簇擁着侍從、女傭、供國君娛樂的侏儒;在公主後方鏡中映射出的是其父母──西班牙國王腓力四世和王后瑪麗安娜。委拉斯開茲通過一面鏡子,將觀者的位置與畫中世界所延伸出來的國王與王后的位置重疊。

站在畫架旁拿着畫筆的是委拉斯開茲本人,可是他明明看向前方,也就是畫作觀者的位置,又如何在他面前的這塊大畫板上,表現他前方一字排開的人物呢?

或許,畫家想告訴我們,眼睛所見不一定是真實,虛幻和現實的邊界有時並不清晰。他將一幅宮廷畫上升到了哲學層面,引人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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