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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我見/芋頭說\侯宇燕

說到芋頭,我的老家江蘇海門特產的香酥芋,有特別的香氣,遠近聞名。去年底芋頭長勢最旺時,姑媽已寄來一箱食訖。好在有互聯網,我就在網上專買海門的香酥芋,價格不便宜,還搭上有藥理作用的海門特產小香芋,《紅樓夢》裏也提過一筆的。

一直吃到四月份,商家說,現在賣給你的都是留的種子了,請待九月底再來吃新芋吧。我就將眼光轉向了雲南的棉花小芋頭──名如其物,這種芋頭軟綿綿的,吃起來也很可口。後來我還買過山東的芋頭,林林總總。直到父母說這些芋頭外皮都有些農藥味──大概是保存過程中添加了藥物──到底不是吃芋頭的時節啊。我才又把目光轉向了著名的荔浦芋頭。因為吃慣了小芋頭,所以最後才考慮這種大個頭的芋頭。這是名產,有超市還一直抽真空包裝了賣,切成小丁炒毛豆很好吃,有時炒久了,芋頭化成了泥。蒸來吃卻乾、硬,早晨捨棄了甜蜜蜜的豆包而吃兩片蒸荔浦芋頭,每吃一口必須就着牛奶或豆漿才嚥得下去──想起了《紅樓夢》裏的尤二姐,直着脖子硬吞金塊。

草木蟲魚、民間本色,我們應該深深地尊重它們。面臨虛空的時候,有這些普通卻意義突然變得重大起來的食物保佑着我們,我們應該深深懂得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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