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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眼錄/在漳州「看」林語堂\劉 俊

前不久去漳州,在林語堂的家鄉「看」了「林語堂文學館」、「林語堂紀念館」和「林語堂故居」。「林語堂文學館」與「許地山文學館」、「楊騷文學館」並置一處位於漳州老城;「林語堂紀念館」和「林語堂故居」則在城外——兩者相距不遠卻功能各異:「林語堂紀念館」重在介紹林語堂的文學業績,「林語堂故居」則主要展示林語堂的生活空間。

「林語堂文學館」與「許地山文學館」和「楊騷文學館」一樣,都是為了結合漳州老城的旅遊開發而向一般遊客進行的地方名人介紹。比較起來「林語堂紀念館」則專業得多,大廳裏一面巨幅的林語堂頭像照片打底,疊加着眾多各類有關林語堂著作的書影小照和密密麻麻的仿宋體方塊字,給人一種強烈的視覺衝擊和震撼感,館內展示的內容則包含了林語堂的年譜簡編、著作出版年表、各類書籍實物以及他的一些名言「金句」。一趟「林語堂紀念館」走下來,基本上等於翻看了一部立體可感、簡明扼要的林語堂評傳。

漳州的「林語堂故居」是按照一比一比例複製的台北陽明山「林語堂故居」。陽明山的「林語堂故居」我十多年前去過,如今在漳州又與它「重逢」,大有「故人相見」的歡喜。面對一件件在台北陽明山「林語堂故居」見過的家居布置,被喚起的「台北林語堂」記憶與眼前的「漳州林語堂」交織在一起,令人有時空摺疊之感——兩岸的文化血脈,就這樣神奇地在這位文學大師的「故居」空間無聲地展現出來。想來林語堂地下有知,也會感到欣慰吧。

「林語堂紀念館」中有幅展板提到林語堂曾在《論買東西》中寫到為了要聽五金店老闆「一口真正的龍溪話」,特地與他「談到漳州的東門……又談到漳州的鹼水桃、鮮牛奶」,並「為故鄉情而買不必用之物」——鄉音中竟含有林語堂對故鄉如此的深情!

「看」這樣的林語堂,怎不令人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