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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聞港食/豬肉煨牛舌\蕭欣浩

深夜回家,突然想吃宵夜,走到社區小店,購入什錦冷吃,牛舌、牛百葉、生腸、紅腸、豬耳,全部煮好冷藏,需要時裝好入盒,加醬油,配芥末醬、甜醬。各款食材,吃時用竹籤挑起蘸醬,送到口中,也有閒適的樂趣。

牛舌冷吃以外,熱吃可滷、可烤,掃醬、灑鹽隨意。更早的製法,見明代《遵生八箋》所記「腌豬舌、牛舌法」,詳言:「每舌一斤用鹽八錢,一方用五錢,好酒一碗,川椒、蒔蘿、茴香、麻油少許,細切葱白,腌五日,翻三四次,索穿掛當風處陰乾,紙裝盛藏煮用。」「腌」字通「醃」字,食材選用豬舌或牛舌皆可,先以不同調料醃製,掛起風乾,收藏再用。相近製法的食材,現代仍有,如臘豬舌、臘牛舌,部分還經過煙熏,直接蒸食或切片炒菜。

《紅樓夢》也有提到牛舌,見第五十三回,烏進孝到賈家報賬,大堆物資當中,就有牛舌:「鹿筋二十斤,海參五十斤,鹿舌五十條,牛舌五十條,蟶乾二十斤,榛、松、桃、杏穰各二口袋,大對蝦五十對,乾蝦二百斤。」食材太多,不能盡錄,包括鮮肉、乾貨,文中鹿舌、牛舌應該是風乾製好,較方便收藏,食法反倒未有提及。

牛舌的食法,清代《清稗類鈔》提到「煨牛舌」,言:「以牛舌去皮,撕膜切片,入豬肉中同煨。」與現代煨煮牛舌的方法相近,只是煨製的配料不同,上文以豬肉同煨,有添醬油或味噌,還有清湯或紅油煮的各種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