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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酒的世界那麼大,「教皇新堡」的酒不可不知,不可不見,不可不喝。
人人都聽過波爾多、勃艮第產區,卻少有人知道,教皇新堡(Châteauneuf-du-Pape)才是法國的首個AOC(原產地命名)。在人們還沒有版權概念時,是這裏的酒太出名、太醇美,導致仿效者和贋品比比皆是,才倒逼當地出台了這樣一項法令,也給整個法國分級體系奠定了基礎。
可又是為什麼,法國葡萄酒產區強手如林,唯獨它能在幾個世紀前一騎絕塵?這裏有一個辛酸隱忍的故事,都說亂世出英雄,亂世也出好酒。在十字軍東征期間,社會階層利益分化導致政教關係異常緊張,鐵腕國王腓力四世出兵將當時的羅馬教皇綁到法國,還在他身亡後扶植了一位「傀儡」新教皇。從此之後,連續八代教皇都無緣梵蒂岡,眼睜睜看着教會勢力煙消雲散,只能用種葡萄、釀葡萄酒來打發時間、聊以自慰。雖然他們的政績建樹不值一提,卻在這個地方留下了燦爛的葡萄酒之光,也成就了名聲赫赫的一代聖地──教皇新堡。
教皇新堡不僅歷史悠久,釀的酒也跟別處不同。這裏法定品種多達十三個,有經典的歌海娜、西拉,也有小眾的密思卡丹、古諾瓦茲。十三個品種鑄就萬種風情,所以才有品酒師感慨,在整個法國,唯教皇新堡的酒複雜多變,不可捉摸。從廣義上看,它結構宏大,成熟飽滿,富有濃郁的紅色水果味;但在每個細節處,不同的酒莊、釀酒師,都能有獨樹一幟的發揮,永遠沒有相同的兩瓶酒,也永遠不會有莞莞類卿的遺憾。因為地處法國東南部,這裏的酒普遍果香醇厚,酒精度高,所以陳年潛力強,幾個十年不成問題。
如今教皇新堡的故事剩一片唏噓,但所幸有他們的酒,和這片土地上脈脈相承的堅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