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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的盡頭是帶貨。」而今,不論是影視藝人、體育冠軍、商人、作家,還是偶得大名的「網紅」,只要有了知名度,幾乎都選擇通過帶貨來變現。
古代就有一批帶貨達人。只不過都是無心插柳,後人乘涼。有的是旅遊推介:像白居易「江南憶,最憶是杭州,山寺月中尋桂子,郡亭枕上看潮頭」以及王之渙的「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讓杭州和鸛雀樓,坐享了千年紅利。有的是產品營銷:蘇東坡「日啖荔枝三百顆,不辭長作嶺南人」,由於定向精準,打敗了杜甫與楊貴妃雙重IP加持的「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但「妃子笑」成功地轉化為具體品牌,與「西施舌」「文君酒」一樣,都可算「美女經濟」的先河。
詩酒不分家。酒是液體的詩,詩是情釀的酒。以詩帶酒,更格外顯得馥郁芳醇。曹操「何以解憂,唯有杜康」本是泛指,卻成了杜康酒的最佳SLOGAN。文君酒產自四川邛崍「古稱臨邛」,陸游便有「一尊尚有臨邛酒,卻為無憂得細傾」。然若論頂流,恐怕還是要在唐詩中PK。比如,王翰「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杜牧「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李白「蘭陵美酒鬱金香,玉碗盛來琥珀光」……
李白是詩仙兼酒仙,所以他的詩,從色香味各方面,更加貼近地撓到了用戶體驗的癢處,就連筆者這種不懂酒的「酒盲」,讀到「鬱金香」「琥珀光」,都不免有齒頰留香之感。堪稱是品酒詩的巔峰。
但是,早獲盛名的蘭陵酒,如今知名度遠不如杏花村,更無法與茅台五糧液相比。原因之一是,儒家故里的山東,對於市場營銷不甚看重,沒有利用好李白的招牌。正如魯菜本是八大菜系之首,現在的影響力距離粵菜、川菜、淮揚菜,相差遠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