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一幫華人媽媽聚會時就經常感嘆「幸好小孩沒在亞洲讀書，太『卷』了」。有媽媽還補充道「豈止亞洲，英國美國都很『卷』了，還好德國的小孩讀書沒那麼大的競爭」。
真是這樣麼？德國完全不「卷」麼？
一月份是柏林一年一度的小升初招生考試，好幾位家裏有升學考試小孩的媽媽都推遲或者取消了回國過年的計劃，專心陪小孩參加考試。這個雖然冷卻艷陽高照的冬日星期天，朋友帶着他十歲的兒子一大早便趕到了位於西柏林的一個中學考場。學校門口早已停滿了車，家長和小孩密密麻麻站滿了整條小街。朋友大致數了數，約有一百多個考生。今天的考卷包括德語、數學和邏輯智力題，一共一百四十道題，要求九十分鐘完成。
另一位媽媽也帶着兒子來到了東柏林的一個考場，這是東柏林幾所最好的中學舉辦的聯合招生考試。這位媽媽的大女兒就在其中一個中學就讀，兩年前參加的招生考試。但是那兩年考試的題目可能相對難一點，被學生和家長們紛紛寫信投訴。
柏林北邊勃蘭登堡州還有一所小有名氣的私立教會中學，每年會從三百來個申請中招收二十五名學生。考生們會參加一個七十五分鐘的考試，試卷是包含了德語、數學和英語三科的混合試卷。然後會六人一組參加一個集體面試，結束後再是家長面試環節。私立學校雖然明面上不說，但比較明顯他們對學生家庭環境和父母職業是有偏好的。私立學校的經驗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家庭總體來說對教育都相對重視，小孩成績也不會太差，有的還會很優秀。
德國的私立學校規模小，師生比例高，他們的教學規劃策略也有所不同。比起公立學校規矩地按照統一計劃教學，在私立學校裏，五六年級會學的內容多一點，把七年級留出來給學生一個比較輕鬆的「過渡年」。所以七年級教學內容會少一點，給足學生時間去適應中學的教學方式和授課形式，再正式過渡到四年的中學生活。
看來哪裏都一樣，小升初是父母們逃不掉的「考驗」。從選學校到輔導小孩學習，補習準備考試，一樣沒落下。柏林還算好，據說德國南部巴伐利亞州慕尼黑比柏林更「卷」。父母們憂心忡忡，小孩們「沒心沒肺」。
只是呢，小升初的也都是十來歲的小孩，考完試就把書本拋在腦後，回家打遊戲去啦！看他們無憂無慮的背影，還是希望他們少一點壓力，享受輕鬆快樂的童年。
